我和社南所属的学校规定,在用餐时间的最晚期限,正午十二点后的二十分钟算是自由活动,是坐在教室里做作业,还是去其他地方做自己的事都无所谓。再加上,如果吃饭吃得快一些,省下个八九分钟,那么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活动时间也足够让校援会的成员去活动教室待一会的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拼命省下时间去活动室,我就笑笑不说话。
用过午餐后,我与社南在九班门前分别,各自回到各自的教室。在离开前,我提醒了她一下,叫她放学别急着走,说不定要去校援会一趟。
至于放学后才去校援会宣战的原因嘛,那自然和我午饭前去做的事有关。
我走进了喧闹的教室,安静地坐回了座位。倒不是不想和那些同学一起嗨,而是我到现在,貌似还没有融入进这个集体。
有些人可以靠侃侃而谈的能力,有些人可以靠高颜值的光环,还有些人能靠名列前茅的加成。而我,能靠什么?
我想到校园内即将发生的腥风血雨会把我推上风口浪尖,不禁在心底冷笑一声:
我除了天(zhong)才(er),一无所有。王尔德诚不欺我。
……唉,算了,在这儿贯彻着空想主义也是无聊至极,毕竟,中午的数学限时训练发下来了……
噫吁嚱,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说真,高中那些校领导是不是傻,一好好的中午,都用来写写家作岂不是好,干嘛要这样对我党未来的栋梁苦苦相逼?害我们回去都没时间玩电脑了。
你说是吧,那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着那位仁兄?
你说是吧,那边鬼鬼祟祟伺机偷看别人试卷的那位仁兄?
你说是吧,那边都已经开始用手机拍答案的那位……嗯?
喂喂喂,要不要搞错了,学校可是明令禁止带手机的啊,更别说是在限时训练的时候拿出手机来拍题了,也太不给学校面子了吧!
仁兄你可以不给学校面子,但不能太不给学校面子嘛。
半个钟头转瞬即逝,在零零作响的铃声中,诸多还没来得及做完的同学虽仍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将试卷交给了我。
嘿嘿,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还不得不和我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的样子。
哦对了,说来你们不信,我可是我们班堂堂的数学课代表……之一。按分工,另一个课代表负责每天中午去拿限时训练,而我则是负责将限时训练送去给老师批改。
而这个分工,正合我意。我用风一样的男子的速度跑到教室办公楼,将试卷交到了数学老师的手中,然后又以那一晚社南使其结束的的速度冲到了与办公楼有着复道相连的另一幢楼——校援会所在地。
哦对了,我说的结束是社南把电脑电源关了,你们说的是什么?
不管这些细节,我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下,发现活动室内空无一人,就知道那些好学生还没有赶到,于是疾步闯入其中。
校援会的活动室中还有一个小隔间,校援会的那些子勾当都是在这里面发生的,我的目的地便是它。
早在午饭之前,社南先去排队的那段空当中,我就赶到活动室部署好了一切。在这个小隔间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个带着一个小孔的盒子,而盒子里放着的,是我私自带来的手机。
我离开前,这只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小孔,记录着小孔外的世界,也就是小隔间里的世界。
我只要把手机里的录像攥在手里,那我就有了与校援会谈判的资本了。
……什么?那个说我偷窥说我变态的你过来,保证打不死你。
讲正事。我自然知道,校援会的成员必定马上就会到达活动室,而让他们宁愿放弃午睡时间都要来活动时的理由,就在我的手机中——
说监守自盗或许不那么确切,但可以肯定的是,身为学校一手提拔上来的优秀学生,居然以权谋私,以这不起眼的小隔间为遮拦,带头破坏校规。不光把手机带来学校,竟然还在上学时间上网休闲!
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你说,这能让一个回了家都没法玩电脑的人纾缓心头之忿吗?
我一边打开这盒子,一边幸灾乐祸地想着:
但是老天开眼,让你们的把柄落在了我的手里……诶我去,这老爷机还有自动结束摄像的功能?
意外意外,这一定是上天的一个美丽的玩笑……诶我去,为毛打开视频还要密码,有这设置吗?
或许是这手机不能上网,我好久没用过了,所以之前自己的设置都忘了,试几个以前用过的密码就好了……诶我去,咋啥密码都不对咧?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有三个字一闪而过:上当了!
要死不死,一定是校援会中有人察觉到了!
还没有等我从惊慌中冷静下来,窃网多年所练就的直觉的警告我,不出十五米,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叩响了命运的质问,直击我心头而来。不会错,校援会的成员已经近在咫尺!
身体的本能告诉我必须尽快行动,决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的行踪。可是说来轻巧,门口处已经是他们的目力所及,我在隔间中望着高出地面三层楼的窗口,急得冷汗直流。
我在汗中曰:逝者如斯夫。
哎呦喂,都什么时候了,别贫了。
耳测十米之外的震动再次传来,两三步,四五步……
不能再等了!我转头望向隔间里远离窗口的储物柜,惊慌失措之下随手将盒子盖上,恢复原位,不自觉地手拿着手机,开启了无声步模式,轻手轻脚地打开储物柜的门,钻了进去。就在我下一手关上柜门的同时,活动室大门打开的摩擦声窜入我的耳中。
呼——安全上垒哦不是不是,是安全逃生。
我虽然长舒一口气,但这等安全只是暂时的。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到午睡结束前、校援会离开后在出去了。
储物柜内光线昏暗,通过斑驳的阳光,我依稀可以看见柜内杂乱地放着两把用高粱杆做成的扫把和三四块抹布。估计那群好学生也不是热爱劳动的主,柜内的灰尘积了厚厚的一层,要不是我强忍着,阳光中清晰可见的飘尘足以让我咳嗽个不停。
……等等,我刚才说什么,阳光?
想必,注意到柜门上为了通风而设计的一个个小口子的我是欣喜若狂的吧。毕竟,之前作为把柄的那段视频被人设了密码,已经不足以对他们造成威胁,而现在有了这小口子,我就可以重新拍一段把柄了不是吗?
旋即,我将手机调整到摄像模式。而与此同时,小隔间那原本虚掩着的门被人忽然推开,走进来两个身着学校校服的少女。从她们的校服款式可以看得出来,两位都是二年级的学姐。
两位学姐谈笑着走进隔间,一位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而另一位则是坐在了隔间中央所放的桌子对着窗口的一边。
在之前收集情报的时候,我曾对那其中一位有较深的映像。那一位对着窗子坐下的,正是人称14届小才女的——妖女。
对,没错,说好听点才叫才女,说正常点叫妖女,说难听点就叫魔女了。至于原因嘛——
姑且不论她那种高一一年都没来学校上过几天课的人还次次考年纪前十,就说当年她当着全班师生的面把教导主任辩驳得应堂发黑、口吐白沫这一条,全校人也是服的不行。哈呵,有才,任性。
啊,至于她到底抖出了教导主任什么事,我只想说,故事的最后是,我们学校的校长亲自去局子里把那个主任给捞出来的。
还想问的同学,你们就不怕知道的太多吗?
咳咳,我说过多少遍了,绝对不是有雌性灵长类拿着主任拨出的研究资金去和主任合作,研究一下皮肤表面的湿润程度是否对摩擦因数有线性关系。
对,绝对不是这个,看着我真诚的眼睛!
咳咳,干正事干正事,我现在就是在拿着手机,开着摄像功能,对着学姐……马蛋,那个说偷窥的给我滚出来,放学别走!
我的坚持给了我回报。或许,他们中有人看出了我第一阶段的拍摄是我的一个失败,但他们绝不会想到,误打误撞之下,我还有第二阶段。
此时,在活动室的小隔间中,发生着一个奇怪的事情:两名少女坐在室内悠闲地用手机刷着空间、逛着论坛,而她们浑然而不自知的是,据她们不远处的储物柜内,一名十恶不赦的变态正在用手机偷拍着她们。
拍了小一会,我觉得就此罢手也就可以了,便结束了拍摄。保存好之后,我又用自己的密码将它加密,以防之前的情况再次发生。
全程,悄然无声。
又过了不久,大概是十分钟的样子,柜外传来两名学姐的对话:
“小鸠,我可出去做作业了,你来不来?”
“不来。我还没尽兴呢。”
“真羡慕你,作业不做都没老师敢管。谁要是管啊,就会落得和高一那个教导主任一样的下场喽。”
“哪有,都是一群人以讹传讹的啦。”
看来,他们中午不睡觉不全是为了玩手机,还会来做作业呢。看着坐在窗边的学姐走出后,我稍稍舒了一口气,暂时不紧盯着隔间中呈现的一切。可那人还没走多久,留下的妖女学姐突然走到门口对外面喊了一句:
“外面还有没有人要进来的?”
隔间外一个充满调笑语气的男声传来:
“怎么,小才女没人陪寂寞了?”
“死一边去。我是看到之前我忘在小隔间里的那件衣服还没穿过呢,要换衣服,所以警告你们男生别动歪脑筋!”
“大家都听到了啊,别动歪脑筋,小心我们小才女把你送进局子。”
慢慢慢,慢着,刚刚学姐说,什么?换衣服?
我不禁在脑海中编织起了比日语四级还底上一级的场景,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不不不,并不是洗澡,只是换衣服……问题还是很大啊!
门锁被锁上的清脆声险些让我体内的某红色液体喷涌而出。
冷静,西钥社北,冷静,就是这个时候,让那些谦谦君子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衣冠禽兽不是不是,是坐怀不乱!
……就一眼……
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一眼……
不,微管仲吾其被发左祍矣!
……就一眼……
……好,就一眼……
我将眼角充血的双眼凑到小口前,然后看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景象——
衣冠齐整的学姐正站在柜门前一步之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柜门就此大开,学姐那妖气十足的燕语莺声一拥而入:
“抓住小猫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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